因为摔得实在疼得走不动了,封絮在门卫那借了电话打给了桑寻,让桑寻开车带自己去医院。
桑寻被她吓到了,急急忙忙赶过来,在小区门口看见了满脸憔悴的她。
破碎的手机,满是伤痕的身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抢劫了呢。
「你没事吧,这是怎么了。」桑寻焦急道,「赶紧上车,我送你去医院。」
封絮谢过门卫,由桑寻扶着费力地上了车,坐在车后座上道:「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着了。」
桑寻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:「你没事走什么楼梯啊,不是有电梯吗?」
「我……」封絮说不出原因来,只好道,「你把手机给我用一下。」
桑寻减慢车速把手机递给她,不解道:「你都这样了还给谁打电话啊。」
封絮用她手机拨通邓雅淳的电话,没有理她,专心致志地听着电话接通的声音。
邓雅淳已经回到了公司,这一路没少被人围观,他脸上这伤口,让他比平时更受瞩目了。
电话响起来的时候,他正坐在办公桌前照镜子,皱着眉盯着镜子里自己右脸颊的伤口,除了希望它马上消失意外,就是迫切希望再给左脸颊也来这么一道,这样才对称。
电话响起后,邓雅淳放下镜子拿起来看了看,发现是陌生的号码,他只疑惑了一下为什么会有陌生人知道他的私人号码,随便放下手机没去理会。
他没有接陌生电话的习惯。
封絮打电话没打通,失望地靠到了车椅背上,那模样看得桑寻心里都难受。
「你这样子十足是犯了相思病啊,是我看错了吧?」她无奈地问她。
封絮可怜地哼了一声,道:「你没看错,我现在好惨。」她捂住脸,语调纠结,「我惹大麻烦了。」
「你真犯相思病啊?谁那么有本事?」桑寻把车驶入离小区最近的一间医院停车场,停好车后大惊失色地转过身看着她。
封絮白了她一眼道:「先开门扶我下车吧。」
桑寻「哦」了一声下车把封絮接了下来,扶着她朝医院大门走,一边走一边道:「你还没告诉我是谁呢,你怎么一点苗头都没有,我都不知道你认识什么新人了。」
封絮无奈道:「没有什么新人。」
桑寻睁大眼:「难不成是旧人?虽然费铭最近风头正劲,可我不建议你吃回头草啊,那家伙太渣了,保不齐还会做出什么混蛋事,你可别糊涂。」
「才不是他!」封絮掐了她一下。
桑寻笑了:「那我可猜不到了,难不成是程文彦?你上次连海边都不和我们去,我不觉得你在意的人是他。」
封絮惆怅地叹了口气,望着快要到达的医院大门道:「你早晚会知道的。」
桑寻一边扶着她上楼梯一边玩笑道:「反正是谁也不会是邓雅淳,我不急,慢慢猜。」
封絮看向她,抿了抿唇如实道:「就是邓雅淳啊。」
「砰」——这下轮到桑寻摔倒了,封絮因为惯性差点也再次跌倒。她艰难地站住,询问桑寻是否有事,好在就一节台阶,桑寻并无大碍,但她受到了惊吓是真的。
「你在开玩笑吧?」桑寻不可思议道,「那人……和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。」
封絮没言语,只是摇头,示意她带自己进医院去,不愿意再被门口的人围观。
桑寻顺从地带她进了医院,也没再开口。倒不是无语了,而是消息实在太惊人,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。
同样在好好消化着大消息的,还有从查格手里离开的任苒。
她现在和费铭在一起,得知费铭要和邓雅淳作对,生气地指责了他一通,拿出她本人作为要挟,要他停止所有行为,但他居然拒绝了。
「你的事以后我不会过问,我的事你也不要再管,如果你听话,那我们还可以继续,如果你不听话,娇惯了你这么多年,我也仁至义尽。」费铭头也不擡地在文件上签着字。
任苒惊讶极了,心里的落差感让她难过得不行,站在那半天没说话。
费铭擡起眼看她,见她一脸委屈,叹了口气道:「别难过,我这么做对你也有好处,等邓雅淳失败的时候,你可以去安慰他,男人落魄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挑剔了,到时你就可以实现愿望了。」
「如果他不落魄,我的愿望难道就没办法实现吗?」荏苒不服气地咬着唇。
费铭讥讽地勾起嘴角,继续在文件上写着什么,漫不经心道:「实现愿望的办法有很多,这些手段你不是最清楚吗?」
任苒皱起了眉,费铭这话虽然难听,可却是事实,她或许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