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祁世卿脑门青筋突突直跳,看着妹妹嘻嘻哈哈的表情,伸出的手,重重提起,又轻轻落下。
他食指戳了戳妹妹的鼓鼓的脸颊,道:“阿臻,将刚才的发现说一遍。”
气呼呼的祁世卿手指陷进了妹妹Q弹软糯的脸蛋中,还颇为好玩地戳了戳,直到起了红印子,这才收回手,只是心中思索着沈牧枫的情况。
他一边听着妹妹讲述今夜所得,一遍默默分析情况。
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那沈牧枫本来还想对苏墨珏出手,只是碍於苏墨轩与咱们走得近些,这才按捺住了心思?”
祁世臻了然的点点头,看着妹妹,若有所思。
“差不多是这样。”祁世臻重重点头,鼓着腮帮子,哼了哥哥一句。
祁世卿看着妹妹脸颊上明显的红印子,又有些心虚,稍稍偏过头,心中思绪万千。
良久,祁世卿才道: “哥哥知道了。”视线略过妹妹的脸,祁世卿好笑道:“行了,下次可别一言不发就溜出去了,知道吗?”
“嗯嗯,知道了。”祁世臻挥了挥手,乖巧道,心里却一直重复:我下次还敢。
“既然如此,还是要多留意一下沈家的动静。”祁世卿近乎自语道,同时心中也打定了主意。
“那沈牧野,可有何异状?”
毕竟没与沈牧野相处过,祁世卿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。
祁世臻一愣,随即撇撇嘴道:“就那个小屁孩,能有什么心思。”
祁世臻一想到沈傲娇,心中有些不以为意。
倒是祁世卿,得知妹妹对沈牧野这一会一个的称呼,心中哭笑不得,妹妹,你怕是忘了,你可比人家小一岁吧……?
不过他也没有揭穿。
“平日多注意自身安全,最近上京城的局势很乱,阿臻,你……”
祁世卿话还没说完,祁世臻就嘟囔道:“哥哥啊,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接着又道:“哥哥,以我的能力,谁还能伤了我去?怕是在做梦。”
祁世卿无奈。
……
夜色渐沉,月落日升。朝阳万丈,洒落大地,寓意着新的一天到来。
皇宫中,凌霄殿上,仁景帝龙袍加身,端坐於龙椅之上。
殿中央,整整齐齐站着一排又一排的朝廷命官,其中左侧为首的赫然是丞相叶秉辉,右侧则是站着两位亲王,与几个皇子殿下,其中还有一些皇室宗亲。
至於镇国公祁耿,站的位置更为特殊,就在恭亲王左侧,俨然成为身后众武官之首。
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!”
站在皇帝侧方的内廷总管李德佺看着下方朝廷官员,捏着尖细的嗓音道。
仁景帝头戴皇冠,视线幽深,神色莫名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皇上,臣有本启奏。” 这时,大理寺卿展南舟站了出来,微微垂着头颅,并不敢直视天颜。
底下好些大臣见展大人站了出来,纷纷心中嘀咕,同时也在揣测昨日之事。
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到,在场右侧,有一人身着紫色朝服,丰神俊朗,身型颀长,头颅低垂间,眸底闪烁了一下,继而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固定的弧度,随即眼神落在展南舟以及丞相叶秉辉身上,似笑非笑。
“展爱卿,有何要事啊?”
仁景帝视线跟着落在一身深蓝色直缀朝服的展南舟身上,沉声道。
“启禀皇上,昨日臣与叶大人将城东封锁,一寸寸搜查,只是现场,并无任何有用线索。”
展南舟顿了一下,微微抬头,接着又道:“臣怀疑刺客是临时埋伏到猎场之中,这其中必然有人通风报信。”
“只是,臣扣留了所有巡防人手,一一询问,并未发现谁人可疑。”
展南舟话音刚落,朝中顿时呼声一片,也就是说,昨日一整日,均查无所获。
各位文臣武将皆是彼此对视一眼,暗暗议论着什么,一时间,朝中热闹非凡。
不少人想进一步问展大人案件进展,但是皇上尚未开口,他们也跟着等待展南舟继续禀报。
仁景帝蹙眉,心中想法万千,其中愤怒也渐升:“整整一批黑衣人悄无声息埋伏在猎场当中,巡防人守竟然一无所知?你们当朕养的都是废物么!”
到底事关自身安危,提到此处,仁景帝不免拔高音量,怒目而视,看着底下众位大臣。
“皇上息怒!”
底下,各位大臣,异口同声道。